而这一幕,自然不出意料落入了堂中天子亲信的眼里,无形中替萧岑挡去了一场本不必要发生的灾祸。
至于东宫那位,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你受伤了。”
“嗯?”一直到楚临秋执起自己的手,萧岑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愣愣地低头,盯着两指间破有些蜿蜒的血痕,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挥剑的时候似乎是碰了一下。但他方才光顾着生气了,一时竟没有觉出疼来。
楚临秋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即刻吩咐家仆去取用具,而后就这么站着给人包扎。虽然只是个小伤口,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处理得十分认真,仿佛在对待自己最为珍贵的瓷器。萧岑一时间竟看得呆了,他在震惊之余还有些窃喜自己被这么对待,暗想抛开一切外在不讲,楚临秋果真是个温柔的人。
若他这温柔能只对着自己一个人
萧岑晃了晃头,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驱出去,然后朗声道,“看来今日不宜宴请,贵客请回吧。诸多怠慢之处,还望海涵。改日萧某定与夫人重设宴席,向诸位大人赔罪。”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宾客们也不好多待,不出片刻便纷纷告辞离去了,最终竟只剩下几个恋恋不舍的将军。其中一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当家主母尚在此处,也就不甘不愿地闭了嘴,少顷,便被同僚拉走了。
楚临秋依旧在专心对付萧岑手上的伤口,仿佛超然世外,丝毫不受周遭嘈杂影响,更是连目光都未分给旁人半分。
那雍容高贵的璘城公主见状,心中自然是对儿子名正言顺的夫婿满意万分。只见她款款上前,把手按在楚临秋的肩膀上,清了清嗓子开口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萧岑有意无意格挡住视线。
“阿檀,母亲这些年忙着与你父置气,疏远了吾儿,心生惭愧。如今见你觅得良配,也就能稍稍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