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妍听话得接了电话，刚开口就抑制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程恩星很自觉地站起身来拄着拐杖走远，不打扰属于他们的时刻，同时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给远在国外的爸妈打了通电话过去。

“恩星，是你吗？”董明佳接了电话，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是我。”程恩星深吸一口气，努力得挤出微笑来，“妈，爸，我想对你们说，谢谢你们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谢谢。”

董明佳的声音有些哽咽，“孩子，跟我们说这些话做什么，我跟你爸都是心甘情愿的啊，你在我们眼里，一直和亲生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程恩星鼻尖一阵酸涩，忙仰起脑袋来不让自己眼泪掉出来，“对不起，我这段时间都没有接您的电话。”

“傻孩子，妈妈不会跟你生气，更不会怪你。听夏老师说，你腿受了伤，我跟你爸都很担心你，现在怎么样了，好些没，还疼不疼。”

程恩星吸吸鼻子，笑着说，“不疼，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哎呀，现在国内应该到休息时间了吧，妈妈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没有。”程恩星顿了顿又笑着说，“我以前不懂事，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我和你爸都是爱你的，孩子。”董明佳说，“我们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早年间因为生意繁忙，很多时候忽略了对你的教育，让你的学习和其他孩子落差了那么多。”

“我能理解，你们要赚钱养我啊，我不怪你们，而且是我自己不喜欢学习的，不是你的错。”

和母亲的一番话聊下来，程恩星这阵子心里的石头也消散了，挂掉电话前，程恩星还不忘说一句，“代我向爸问一声好，你们在国外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等你们回来。”

刚挂电话没多久，乔嘉妍朝她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喃喃，“妈想要跟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