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吗?”余瑶努力地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往舒文那边看去。

“为什么啊?”舒文淡然地配合着她问了一句。

“因为那个人,心静,没有杂音,也没有杂念。”余瑶缓缓地勾起嘴角,“我跟人待在一起,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声音,有的像琴音,有的像鼓声,有的像电视雪花声杂吵,有的非常刺耳。”

“像是舒文就是非常好听的敲击声,像雨点打落在玻璃上一样。”

舒文垂眸,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那你的白医生呢?”

“白医生啊……”余瑶幽幽地拖长了尾音,“白医生的声音很细很轻,就像是听不到,所以我待在她身边觉得很静。”

“但实际那个声音就像是被什么隔音了一样,不是很轻,而是听不清。”余瑶迷迷糊糊地砸吧了一下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想听听白医生的声音。”

“听不清也能感觉到,那不是坏声音。”

“所以说白医生啊……”

余瑶嘴里叨叨念念着白访,随后慢慢地安静下去了,脑袋一歪,趴在桌上睡的沉。

舒文听着听着,对面就没了声,她默默地放下酒杯,往余瑶那边探去一眼,“果然没几杯就倒了。”

“睡着之前都还嘀嘀咕咕你的白医生,看来是真喜欢。”舒文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淡定地接着吃了两口,悠哉地闷了两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