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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班宝镜她母亲。

比如很多早年故交,基本上嫁一个,死一个。

这是他这几个月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话题还如此诡异。

他坐在那里还会喘成一团,更别提讲话,说完差点断气。

荣宜无动于衷,“我不碰他,就看看。”

“皇后人选已经定了,你最多只能封他为贵嫔。”萧珂咳了几声,甩开扇子,遮住半张脸,趁此用手帕拭去唇边的血。“陈郡谢氏是名门,故江左士子将他抬得很高,他未必接受这种事。”

荣宜坐在龙椅上,很久不说话,半个小时后试探性的特别大声的喊,“小萧妃,萧贵妃,萧娘娘!”

宫女与黄门吓得跪地不起。

“哎。”萧珂以为他刚才走神被荣宜抓了现行,也不知道荣宜说了些什么。他估计应该是陈述要谢希入宫的理由,“你和他在一起会很闹心的。”

“他能接受的。”荣宜一副万事俱在掌握中的样子配以嫣然一笑,徐徐理了下衣摆。

萧珂放弃了,他不想和荣宜在私事上扯谈。

他又不是湖阳,管那么宽做什么。

荣宜等着二宫主让步。

二宫主姿势十分标准的拿着一柄艺伎舞扇坐在那里,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表态。

荣宜哇就哭了,“我就求你这一次。”

萧珂当场崩溃。

荣宜这哭和荣元姜一脉相承。

简称歇斯底里,振聋发聩。

他妥协,“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和荣四再商量一下。”

荣宜这哭真是说哭就哭,说停就停,“静候佳音。”

萧珂生平第一次对湖阳起了恨意。

艾德琳新婚盛典定在金秋时分。

出嫁前一晚她来找王储妃,却扑了个空。

她在王储妃的宫殿里坐到凌晨。

凌晨四点王储妃才回来。

进门时她愣了一下,“艾琳,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