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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不理他。

这青年越安慰,她反而哭得越伤心。

荆默用鸟脑艰难的回忆了一下,然后不知轻重的去拍楚茨的背,他可能是想起了他父亲当年怎么安慰他的,便如法炮制,只是青年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一点,楚茨本就是蹲着,重心不稳,给他铁手一拍,没防备一头栽进了雪里。

她从雪里拔出来,抖抖头发,红着眼睛瞪向荆默。

荆默嘿嘿一笑。

楚茨揍了他一拳,荆默的左脸立刻肿了起来,他却仍是笑:“不怕,反正我皮糙肉厚。”

楚茨紧接着又一拳打在他右脸上,右脸也肿了起来,楚茨观赏了他片刻,终于也笑了:“这样挺俊。”

“父亲都认不出来我啦。”荆默笑道。

“父亲?你提醒我了,荆默,”楚茨道,“我要出去几天,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去别的地方。如果她问起,不必隐瞒。”

昆仑知道楚茨离开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她在冰冷的枕衾中睡去,又在冰冷中醒过来。

楚茨并没有瞒着这个消息,但是也没有事前通知她,还是她去问荆默才知道的。她试着离开了宫殿,殿前的守卫没有拦她,她离开万妖窟,同样也没有人阻拦。

孟召重被葬在昆仑山的山腰,就在旧居的小院里,坟头种着他最喜欢的鸢尾花,风动的时候,细弱的腰肢跟着轻轻地摇摆。

当初是二人一起埋葬孟召重的,昆仑动的手,楚茨离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