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从纸巾盒里抽了十几张纸巾出来,包住手,往两步之外的垃圾桶走去,想了想,又折了回来,抬起脚,对准男人的裆部晃了晃。

“你说我这一脚下去,你会不会断子绝孙?”

“不……不不……”男人吓得面色发白,“不要……啊啊啊啊妈妈!!!”

季微白望着那个蜷缩着痛哭流涕的男人,一股恶心泛上心头,放弃了把垃圾倒他身上这种破坏社会公德的行为,只把人用脚扒拉开,又补了一脚,才带着秦暮扬长而去。

季微白边开车边问:“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

“你还醒着吗?”

“……”

“小姐?”

“……”

季微白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回过头,方才醉得人事不省的大小姐已经仰躺在座位上睡着了,季微白心想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她看了看道路两边,瞧见一家酒店。睡着的人总是比清醒的人沉重很多,季微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暮从车里拖出来,半扶半拽地弄进了酒店大堂。

跟死猪一样。

“一间大床房。”她从秦暮胳膊底下递过去身份证。

酒店服务人员帮着她把人送进了房间,便离开了。季微白和秦暮一样毫无形象地倒在了床上,让人窝火的是,刚睡上柔软的床,秦暮就醒了,诈尸般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季微白。

季微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过去!

“好热啊。”她的眼神迷离起来,整个人趴在了季微白身上,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季微白深吸了一口气,腿蹬了两下,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捡个人还得禁欲,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