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

刚把最后一件外套套好，背后林若然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颜夕吓得一哆嗦，回头去看林若然，怔了一下。

“然然，没睡好么？”

林若然的眼睛肿的跟水蜜桃似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皮肤有些枯白，她掩饰性的垂下头，躲开颜夕的视线，低语：

“没事，可能是茶喝多了。”

“哦，那你再睡一会吧。”

颜夕也不去正面回答林若然的问题，去拉衣服的拉链，林若然盯着她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漱。

“我送你去。”

“然然——”

颜夕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停下脚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林若然盯着颜夕的双眼，说：

“我知道你是要去送cire，这个时间出去很难打到车。”

林若然一直盯着颜夕，直到看她低下头，这才抿了抿唇，转身走向洗手间。

冰冷的凉水拍在肿胀的眼睛上，干涩的有些疼痛，林若然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面色干枯人鬼不分的人，满心的酸涩几欲溢出，捧着凉水，一把把拍在脸上，直到麻了半边脸，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拿起毛巾擦了擦脸，莫名的，闻到了颜夕身上的味道，双手紧紧揪住毛巾，林若然垂下了头，压抑的呼吸是痛苦唯一释放的途径。

果然像林若然所说的般，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车，空旷的可以，清冽的空气呼入鼻中，颜夕坐在林若然的车上，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