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帷帐,步入其中,就要看清里面的人是谁,为何牵动她的心神,梦却戛然而止。
夏侯沛睁开眼,极力回忆那场梦境,却想不起任何一点细枝末节,只知那是一个熟悉的殿宇,里面有熟悉的味道,那帷帐之后的人,虽不曾露面,却深深牵动着她。
简直是……灵异了!
夏侯沛咕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在合上眼,陷入睡眠前,夏侯沛想,事不过三,若再有下回,她定不做犹豫,定要掀开帷帐看一看,是谁,屡屡入她之梦。
说来也怪,她虽挂着这个再度出现的梦,却并没有因此而不得好眠,一夜安睡到天明。
隔日一早,又是精神济济地去了太学。
如今太学,只剩了夏侯挚、夏侯谙、夏侯汲人与夏侯沛四人。兄长们各有差使领着去了。夏侯恕、夏侯衷、夏侯康领的都不是什么要紧职务,然而,皇子本身就是一种象征与希望。
夏侯沛到太学,只有夏侯汲人在那,八郎与九郎还没到。
夏侯汲人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见了夏侯沛,唤了声“十二郎”,而后道:“先坐罢,八兄怕是没那么早来,九兄病了。”
“怎么?”夏侯沛在他身旁坐下,问道。
夏侯汲人没遮掩,有一说一,十分坦诚:“昨日,我阿娘有事与我相商,我便去了阿娘那里,说得有些晚,便听闻九兄病了,要修养,等到辞出,又隐约听闻有宫人与我阿娘说,八兄还在魏贵人那处。”
夏侯沛没怎么在意,道:“那便等下了学,去探望九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