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风浪很大,又荡过数里,穿过了一片迷雾,转瞬之间,似是开辟了新的天地一般,海水忽而静止,天朗气清,那孤岛映入眼底。

“那日后便劳烦你们了。”洛衾缓缓道。

……

继位大典果真没有办,一来要花费不少钱财,二来操办起来岛上之人也会累得很,再者——

洛衾莫名觉得有些丢人。

虽然大典没有办起来,可依旧有人得知了青锋岛易主之事,纷纷上岛道贺,就连天殊楼也来了信,信里先是祝贺了一番,接着就问起了魏星阑的事来。

信里只有只言片语,可担忧之情却跃于纸上,想来自山巅之战过去已经这么久,洛衾给天殊楼的传讯中始终没有提及魏星阑醒来之事,他们也该急了。

洛衾蹙眉,只在布帛上写——“我定会将她带回天殊楼”。

那一点私心支离破碎,她觉得天殊楼应当是需要魏星阑的,她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私心就将人留在岛上,即便是人还没有醒来。

数日过去,魏星阑仍旧没有醒,就连手指头也没有动上一动。

日使和月使请来了游医,可那游医也对此束手无策。

洛衾只好望着这人能早些睁眼,好自己运转起体内两股乱窜的真气,再将它们并在一块。

魏星阑原本那身黑衣上沾了不少血,有些许是赶赴赏剑宴时,路上所遇的行刺之人留下的,有些许是在同柳砌云缠斗时,为他拼命的黑衣护卫留下的。

洛衾想了想,还是觉得得将这身衣裳给扒下来。

只是整个过程不甚舒服,她原本别开了头,就连眼眸也是往远处瞄的,可指尖却无意从一片滑腻的皮肤上划过,指尖下的人动也没动,自己反倒心猿意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