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笑了,若是以前,她的霜儿定然恨不得拔剑相向,又哪里会像如今这样,还把手背到了身后去,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她道:“若不是柳砌云未除,恩怨未了,江湖也不甚安宁,我真想就这么带着你走了。”

“走去哪。”洛衾问。

“天之涯海之角,爱去哪就去哪。”魏星阑说道。

洛衾这才回头看她,只见那站在她面前的人,手规规矩矩地放着,没有再勾她的掌心,也没在薅她狐裘上的绒毛,却仍是一副恣意纵情的模样,好似山林里勾人沉溺声色的妖魅。

她心道,魏星阑上一世定然就是一只妖,不然怎会让她屡屡犯了心魔。

明明一侧身就能避开这人,可她却像是被定在了此处一样,还借口是背后的树挡住了去路。

魏星阑越靠越近,她的心便跳的愈发剧烈,好像是病了一样。

那傻子眼尾的小痣落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清晰,最后只有几寸之隔。

洛衾不由得垂下了眼眸,只觉得那人落在自己脸侧的气息热乎得很,勾得她也不由重了呼吸。

她随即屏住了气息,微微张开嘴呼吸了两下。

额发被轻压了下去,是那傻子把唇抵了过来,吻得极其郑重。

“你……”洛衾迟疑道。

魏星阑笑了,“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怎连耳朵都红了,若是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洛衾闷声不语,这可不就是在欺负她么,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像中了邪,心甘情愿被这么欺负。

另一边正牵着马往河边去的天殊楼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头往后看,在看不见树下那两个身影后,才壮着胆子议论了起来。

“我怎忽然觉得二姑娘和洛姑娘好生般配。”

“我还未曾见过二姑娘这么重视谁,即便是青芝师姐,也不曾同她这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