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衾接着又道:“我不是什么金丝鸟儿,也不必小心翼翼地养在笼中,若说武功,我并没有输你太多,你也不必担心我会误了你的事。”

“我未曾担心你会误事,也……不曾将你当做什么金丝鸟儿。”魏星阑手一抬,将洛衾的手腕圈在了掌心里。

“那你为何瞒我?”洛衾道,话题一转,又兜了回来。

“我这不是想要你过得更舒服一些么,天殊楼有人伺候着你,我更安心一些,毕竟外边这么冷,风沙又刮得狠。”魏星阑微微仰着头道。

洛衾抿着唇不发一言。

“我真知错了。”魏星阑接着又道。

洛衾被圈着手腕,她五指一松,握着的银剑骤然落在了地上,“你不知……”

魏星阑看她的目光灼灼。

她哽了一些,眼眸瞥向了另一边,过了许久才道,“你不知我有多担心你。”

魏星阑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洛衾微微颔首,她奔波了一路,本就疲惫得很,在看见这人后浑身的劲又懈了大半,这会被不轻不重的一牵,就伏身倒了下去。

倒在了这口蜜腹剑的骗子身上。

她支起身,路上奔波时积攒了满怀的委屈倏然间全涌上了心头,可却也只是抿着唇,连一句示弱的话也没说。

魏星阑覆上她的手背,只觉得那手凉得很,这才意识到,洛衾披着的狐裘下,竟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想来心急如焚,出来匆忙……

“都怪我,我不该瞒你。”她缓缓撑起上半身,使得支在她身上的洛衾也不得不坐了起来。

洛衾避开了她的目光,忽然觉得下颌有些痒,垂眸一看,是这傻子弯着腰将脑袋抵了过来。

那人随后抬起了头,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下巴尖上,留下了一个像是点水一般的吻,干燥又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