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衾:……

她的虎口被真气震得生疼,身上气力耗尽,只能张嘴喘着气。覆在魏星阑背上的手往下一放,身上随即重了起来——是这傻子倒在了她的身上。

兴许是气力耗尽的缘故,她莫名觉得身上压着的人重得很,往后一仰就躺在了雪地上。

也不知乖顺的人究竟是谁,口口声声说要称霸正邪两道,可偏偏轻易任着她胡来,真真是个傻子。

雪地上冷得很,细碎的枯枝被压在雪下,看也看不见,却在倒下之时扎得腰背生疼。

洛衾推了推身上这跟睡死了一样的人,没推动,只好作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有了些困意,即便是身下的雪透凉入骨,也没让她清醒起来。

意识混沌之际,她察觉到那抵在颈侧的脑袋拱了拱,腰上横着的手臂收紧了些许,猛地睁开眼便看见那傻子正在窸窸窣窣地爬起来。

一只手悬在她的面前,看那模样,像是要去摸她的脸一样。

洛衾愣了一瞬,也不知这傻子究竟恢复了没有,下意识就捏住了对方垂落的袖口,抿着唇一副要与恶人苦斗到底的模样。

魏星阑悬在半空的手停顿了许久,最后还是摸了过去。

圆润的指尖轻飘飘的落在了白衣人的下颌上,正好按住了某一道指印,那指印一看便知是捏得太过用力才留下来的。

她目光一垂,又见洛衾细白的脖颈上也痕迹斑驳,显然是被狠狠地掐了一把。

魏星阑一时无言,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