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们可得好生伺候着。”魏星阑戏谑道。

洛衾双耳,转头就睨了身旁的人一眼。

弟子点了点头,摸了摸被风吹得杂乱的头发,抱拳后匆匆按着魏星阑的吩咐去办事了。

人走了后,洛衾才缓缓道:“好生伺候着……楼里的弟子就这么被你当下人使唤了?”

魏星阑连忙扯起嘴角一笑:“那我亲自伺候。”

洛衾直视着远处的高楼,没回头看她。她把舌尖抵在上颚,忍着没有吞咽,睫毛轻颤了一下,如蝶翼翕动着。

魏星阑看得着迷,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搭在洛衾身后的木板上,她缓缓靠近着,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洛衾那清冷的眼眸一垂,朝覆着雪的地面看了过去。

魏星阑笑了,笃定地道:“你全都想起来了,却瞒着我,梦里我可听见有人承认是我的霜儿了。”

“谁是你的霜儿?”洛衾睨她。

魏星阑却仍旧在毫不遮掩地看她,似用眼神描摹着她的轮廓一般,“你自己承认的,怎么如今又翻脸不认了,洛姑娘真是让我等得好心急。”

洛衾搭在马车上的手一紧,当时只当这人烧迷糊了,怎料她竟然还能记得那日之事。

“你为何不看我。”魏星阑道,那尾音弯弯绕绕的,又低又沉,像是枕边密语一般。

任身旁那黑衣女子怎么说,洛衾也僵着没有回头,心底如缠着一团丝线,怎么也找不到头。

“不曾拒绝的人是你,踏破界线的人是你,圆我妄念的也是你,如今避我如蛇蝎的人也是你,洛姑娘究竟想让我怎么样,究竟是有何顾虑?”魏星阑哑着声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