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躺着的时候满心希望她睁眼,可真睁眼了,又想把人捆起来,洛衾觉得这人就是来克她的。

“是谁伤了她。”魏星阑立在洛衾面前,抬起了手里的惊浪剑,朝远处一众黑衣人逐个指去,用剑尖对着人道:“是你,是你,还是你?”

季苟欢在见到惊浪剑的时候眼里亮了一瞬,但并无觊觎之意,只像是惊叹宝剑并未蒙尘一般。

一群黑衣人没有说话,与他们比起来,魏星阑和洛衾穿得实在是太单薄了一些。

季苟欢说道:“你就是魏二?”

“正是。”魏星阑微眯着凤眸道。

“找的就是你,麻烦姑娘随我走一趟。”季苟欢笑道。

魏星阑却侧头睨他,“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对付一个病弱女子,还需要什么本事?”季苟欢边说边哈哈大笑,引得一群黑衣人也捧腹开怀。

洛衾搭上了魏星阑的手臂,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丹田里那一丁点真气像是快要熄灭的火星,她蹙眉道:“你万万不能动用真气。”

魏星阑回头看她,不正不经地道:“不动真气怎么活命,不活命,我那库房里的聘礼不就白攒了?”

洛衾本想松手,可却在指尖快要离开袖口的时候,五指一张又抓了上去,她冷着脸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你不能动武,你每用一次真气,奇经八脉就会伤得更甚!”

魏星阑好笑地看她,余下那只没有握剑的手碰了碰她的下颌,道:“无妨,这不是置死地而后生么。”

洛衾学了一辈子的礼数,险些在这时候破了功,她冷冷看着面前的人,侧头避开了那胡作非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