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之后,洛衾才知自己是被渔村里的农妇救了,那农妇是个寡妇,家里只有个傻儿子,村里的人虽然明面上不说,但背地里没少议论她。

住了几日之后,她才了解到,这渔村不大待见外边来的人,只因为数年前有一群江湖骗子来骗走了他们的钱财,还害死了不少村民。

所以那农妇才谎称,这两个姑娘一个小丫头,是她失散在外的血亲。

农妇林二嫂那儿子傻得很,整日只知道笑,若不是有人肯带着他一同出海,这母子俩定然早就饿死了。

洛衾承了林二嫂的恩情,猜想这几日买药也花了不少钱,她便径自摸向了魏星阑的衣襟,想将她从钱庄里取出来的银票和些许银两给拿出来,这一摸,人醒了。

魏星阑睁着眼,一时也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觉得衣襟被人缓缓拉开了。

她猛地掐住了那人的手腕,刚握住便觉得手感似乎有些不对。

这细细瘦瘦还滑腻如玉的手腕,怎么这么像她的卿卿。

可她早对洛衾了解至极,那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摸她的胸口,于是哑着声说道:“我这衣裳只能留给一人脱。”

洛衾手一顿,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冷声道:“你要给谁脱。”

魏星阑一听,怎连声音也一样。

她那双眼渐渐明晰起来,只见面前那白衣飘飘的姑娘正被她擒着手腕。

洛衾冷眼看她。

魏星阑哽了一下,道:“你还没过门呢,不能这么急。”

洛衾:……

魏星阑昏睡了几日,如今醒过来还有些恍惚,她看着这残破的房子,又垂眸看了看身上盖着的一张缝了许多补丁的棉被,一时有些懵。

“咱们这是私奔到哪了。”她错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