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衾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沿路跟踪他们的人果真没有恶意,不然早就趁着这空档下手了。

一旁的魏星阑却眉一挑,“你这小孩怎不叫我。”

祈凤赌气般鼓起了双颊,紧闭着嘴一声也不吭,小小年纪没学好,倒是学会记仇了,心里把魏二小姐做过的恶事都数落了一番。

这女妖精一来扯乱了她的发,二来掐她的脸颊,三来没对掏了荷包买肉包子的人感恩戴德,实在可恶,难怪和尚和道士都喜欢收妖。

魏星阑见这丫头蹲在地上气鼓鼓地瞪她,心道这梁子真是结下了。

……

城门口有个寺庙,几人骑着马奔了过去,暂且在庙里躲雨。

薛逢衣这才问道:“可有追到那跟踪的人?”

洛衾侧头朝魏星阑看了过去,只见那倚靠在墙上的人脸色苍白,唇色近于缟素,可这脸越白,就衬得那眉眼愈发的黑了,脸上的冶丽未减半分,反而更像山精鬼魅。

她转念想到,这魏二小姐自从被她识破,除了两次欲要出手以外,就久久没有发作,难不成这走火入魔的症状当真好了大半?

魏星阑道:“没追上,但他的面貌我已记下,眼底至鬓角有一道经年旧疤,身量魁梧,是个刀客。”

薛逢衣蹙眉想了想,他此生数十载,遇到的刀客虽然不少,可脸上有疤的人却一只手便能数过来,若再加上眼底及鬓,那便连个能说得出名字的人也没有了。

“这样的人,我似乎未曾遇到过。”

“他拿的是什么刀?”薛逢衣又问。

魏星阑叹道:“他负刀而行,那刀裹在布中,我实在看不出来。”说完后她笑了一下,“放心,他定会再来。”

一旁的祈凤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定睛一看才知是妇人留给她的刀柄。那刀柄通体漆黑,上边刻着一些流云的图案,底下显然留有被砍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