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连力气也不能用了,就只能干躺着?

洛衾心下暗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麻烦了些。

她把住了魏二小姐的脉,只见那游走的真气已经逼近了心脉,甚至已经伤及了肺腑。

那真气游走的路径毫无踪迹可寻,胡乱地循着筋脉四处冲荡着,似一股随处撒野的寒气,在涤荡而过时,偏偏要留下些痕迹来。

洛衾猜不准这真气什么时候会伤及魏二小姐的心脉,许是半炷香,许是一炷香,许是半晌,许是两日。

她微微蹙眉,心道,才不是心软,只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扛着一具尸体回去,否则还得遭日月二使奚弄。

尔后那躺在一旁的魏二小姐被扶了起来,洛衾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抵着她的背,将内力徐徐传入她的体内。

她忍着被那股极寒强劲的真气冲荡的疼痛,让内力顺着魏二小姐那阻滞的筋脉游走了一番,强行将逼近心脉的那股真气卷到了一旁。

两人手背相接的地方,那寒气徐徐冒出,尔后洛衾那玉白的手上竟覆上了一层薄霜。

冷,就比岛主的冰窖还要冷。

像是置身于北寒之境,还被一群高脚傲慢的白鹤给围攻着。

洛衾心道,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北寒之地了,数年前去过一次也就够了。

一股血腥味忽然涌上喉咙,她紧抿着唇,仍是没有把手移开半寸,在将那股齐聚在一起的真气齐数带离心脉后,才猛地收回了手。

在她收回手的那一瞬,魏二小姐咚一声倒在了床上。

她抬起了掌心,只见手掌竟被冻得通红一片,手僵得连五指都无法屈起。须臾过后,手上的霜渐渐消融,尔后掌心又泛起了一阵暖意,知觉也渐渐恢复了起来。

她这才伸出手去,打算给魏二小姐重新把一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