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忆:……

而洛衾却只能纵容着她,谁让这魏二小姐脑子不大好使呢。

马蹄声嘚嘚而响,那矮了一截的驴骡跟在后边。

温平忆把布幡绑在了骡子身上,双手紧紧牵着缰绳,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木箱里的东西,只见里边的古籍和签筒仍平平稳稳的放着,于是这才安下了心来。

他再回头往前一看的时候,远处那匹驮了两个人的马险些没了影,他连忙扬声叫道:“两位女侠,等等贫道!”

沿路有不少客栈和茶肆建在官道两侧,不少行脚商人背着行囊在路上走着。

越往前走,他们遇上的人也越多。随处可见的江湖人士,要么手持长剑,要么肩扛大刀,奇装异服,神色各异。

有南来的苗女,腰上背着小竹篓,翠青色的蛇从篓里探出头来。还有北边来的剑客,身材魁梧,身量如树。还有东边来的琴师,背负长琴,谦谦君子,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各色各样的人齐聚此地,虽然并无交流,可去向都是一致的,许是被那逍遥城城主召来的。

为了避免被接了追杀令的人缠上,洛衾把挂在马侧的一顶幂篱取了下来,给握着缰绳的魏二小姐戴了上去。

路经的村路稀稀拉拉的,村民零零散散地住着,不少流民聚在此处,挤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就为了排着长队,去舀一碗米粥。

不少人在痛哭流涕着,孩提的哭闹声似划破天际一般,哇哇直叫着。

他们衣衫褴褛,饿得已是面黄肌瘦的,个个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盛粥的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