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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瘦,精神也好,放下心,听她要让人服侍自己沐浴,胤礽却不肯,拉着她的手,看着溪则的双眸柔的能滴出水来,不舍的道:“我可有快三个月没见你了,你就让我多瞧会儿罢。”

他的语气轻轻的带着依恋,像只蹭着主人小腿撒娇的长毛犬,溪则心软不已,只得红着脸,低声道:“那我陪你。”

热水是早就备下的,整个殿中雾气腾腾,胤礽一声令下,两旁侍立的宫女便都退了下去。溪则是头一回服侍人沐浴,见胤礽自己一件件的脱下衣裳,便臊得不行,加之里头温度高,苹果似的润泽光滑的小脸红得像烧起来一般。

胤礽回头见媳妇站得远远的,红扑扑的小脸上窘迫又无措,不禁觉得好笑,也不去逼她上前,摸着浴池旁的大理石边沿,小心的淌进水里坐下。

溪则等了好一会儿,见胤礽没别的动作,稍稍放下心来,走上去,拿起一旁的手巾给他擦背,胤礽配合地直起身,身后那只小手卖力的在他背上上下擦动。

真舒服。胤礽叹息了一声。

水雾朦动,溪则手酸了,就把手巾叠起放在一旁,坐在大理石的边沿上,信口问:“怎么提前回京了。”

胤礽靠在石壁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水,答道:“丹津妻格楚勒哈屯自塔密尔携策凌及其弟恭格喇布坦来归,皇阿玛要亲自设宴款待。”

溪则缓缓的眨了眨眼,她好像没听明白。

胤礽好笑的伸出指尖点了她的脑门儿一下,解释道:“丹津的妻子格楚勒哈屯带着两个孙子策凌和格喇布坦从塔密尔来归了。”

“丹津,很了不起么?”溪则不明所以。

“他不了不起,了不起的是他阿玛图蒙肯,图蒙肯乃成吉思汗十八世孙,为喀尔喀赛音诺颜旗札萨克和硕亲王,在西藏颇有贤名。康熙二十七年,葛尔丹入侵喀尔喀时,格楚勒哈屯便带了两个孙子归顺大清,皇阿玛一直十分优待。”胤礽仔细的给溪则释疑,他对溪则素来便不隐瞒,只要溪则有兴趣知道,他都会仔仔细细的说给她听,朝政方面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