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又问:“那太师以为,陛下待公主如何?”
“疼爱万分,无人可匹。”
卫秀笑了笑,端起茶盅,凝视其中碧幽的汤色,悠然问道:“如此,太师可知为何殿下至今不曾与诸王示好?”
卫太师不语。
“陛下如此宠爱公主,便不怕他晏驾之后,公主与新君相处不睦?”卫秀又问。
卫太师让她所问带了进去,觉得十分有理。查看了这么多年,哪个儿子出众,也当有个分晓了,可陛下偏偏就是不肯透露分毫。公主眼下得宠,风光自在,然她如今不显亲近,不助一王,来日新君即位,便不记恨?
卫太师左猜右猜猜不到,也有些焦躁了:“你不妨直言,公主究竟是何打算。”
“时候到了,自然就知晓了。太师若怕,紧随公主行事便是。”卫秀说完这句,便不再多言。
卫太师再问,她却多一字都不说了。
多问也问不出更多。卫太师满心都是她说的那句为赵王奔走,便是自取灭亡,又想她将父亲陵墓迁入祖陵,便是与家中和解,之后,卫氏若有什么不测,她也脱不了身,便是为自己,她也不致存心与家中为难,所言不会是假。
卫太师左思右想,决定回府与子侄商议。
见他告辞,卫秀也不挽留,只欠身行礼,以示相送。
卫太师走过她身边,突然停了下来,声音轻得如在天外:“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