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来,梦中周玘陪在先生身旁并非离奇之事。他们本就相识,周玘侍奉先生身旁也是顺理成章。
但濮阳就是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她甚至不知自己疑心些什么,只觉种种怪异。这便是直觉了。越是直觉,便越易相信。
秦坤候了一阵,仍不见公主出声,便小心上前道:“殿下,当用膳了。”
濮阳回过神来,一面令摆膳,一面问道:“先生下午可出门了?”
秦坤回道:“先生不曾出门。”
濮阳“唔”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倒是秦坤又请示:“明日代王殿下生辰,寿礼已备下,殿下可要亲至庆贺?”
公主诸王加一起,总有将近二十,再有公侯重臣,一年之中数不清的寿宴,每日送至公主府的名刺请柬便不计其数,濮阳忙里忙外,如何看得过来,多半是长史筛选了要紧的送进来,再由殿下自行决断去是不去。
秦坤此时说起,既是请示,也是提醒一句,以免公主忘了。
濮阳想起这一遭:“我自携礼亲往。”顿了一顿,又道,“请先生明日与我同去。”
秦坤答应了退下。
隔日一早,天气清朗,趁日光炎炎高照,濮阳便与卫秀出了门。
代王府邸在皇城另一侧,与濮阳这里隔得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