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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番外 若花辞树 1057 字 2个月前

那仆从便停下步子,回过身来,躬身听候吩咐。

濮阳走出两步,到他面前,慎重道:“晋王若问起我这几日境况,你只道不知就是,不必理会。”

仆从是按吩咐办事的,自然不会多问她这心血来潮的一出,认真记下,便出去了。

濮阳看着他走远,方回头,坐到卫秀的对面,很是为卫秀着想地道:“我那三哥,求贤若渴得很,若从他人只言片语中察觉先生大才,难保不会大张旗鼓地赶来,扰了先生清净。”

说是怕扰了她清净,其实,就是怕晋王后来者居上,把她抢走。殿下这点心思,显眼得很,卫秀瞥她一眼,濮阳笑容坦诚。

卫秀也是一笑,笑过之后,她便道:“殿下尚有伤在身,多加安养为要,快歇着去吧。”

这一通下来,濮阳也确是觉着乏了,当即也不推辞,起身回房去了。

这时,宣德殿,皇帝正在批阅奏疏。

御案上的奏疏堆得老高,濮阳至今毫无音讯,皇帝无心政事,几日的要事都积在了一处。可天下大事,不会因公主有事而受影响,每日该来的奏疏一件不少。

皇帝自登基以来,便是勤政爱民,每日看奏疏都到深夜,从未有懈怠的时候,可是今日,他刚一翻开最顶上的那份奏疏,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便拧眉道:“窦回,你来念给朕听。”

此言一出,他身后侍立的大宦官便上前一步,双手恭敬结果奏疏,念了起来。

皇帝靠在隐囊上,闭着眼听,他欲静心,专注政事,可神思却怎么都静不下来,一合眼就想着七娘眼下究竟如何了,是否安好,流落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