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回过头,继续看着采血袋。顾树歌走过去,到她身边。
待血袋满了,沈眷拔针,收起采血袋,用棉花球按住针孔。这个过程就完成了。她按了一会儿,确定止了血,把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没有丢进垃圾桶,而是收到另一只袋子里,单独收回行李箱,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并带走。
接着,她就带着血袋出去。
顾树歌紧紧地跟着她,注意她的步伐,看她的气色,生怕她失血过多。但沈眷走得很稳当,气色也还好。
顾树歌还是不放心。按照她的意志力,恐怕真的难受,也可以若无其事地坚持下来。
沈眷把血倒进杯子里。
一整杯。
空气中微微能闻到一些血液的甜猩。
饥肠辘辘的感觉在一瞬间揪紧了顾树歌的胃,她走过去,目光落在杯子里。她前几天已经克服了对血液的渴望了。可是这么多,香气这么浓郁,顾树歌隐隐有失控的倾向。
沈眷感觉到她的渴望了。她笑了一下。
很轻的笑意,顾树歌强迫自己从血液上转开目光,看向她时,那笑意已经只残留在沈眷的眼角,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我该怎么喂你。”沈眷说道。
这么大一杯,顾树歌自己拿肯定拿不动。沈眷将杯子端起来,微微朝一侧倾斜,使液面与杯口相接。接着,她看到液面波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