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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又是心疼,她消失的时候,沈眷该过得多煎熬。顾树歌这么想着,眼神里就把心疼带出来了,她甚至不敢说她会一直守着沈眷来安慰她,这话她其实说过好几回了,她确信她一定不会离开沈眷的,可是现在她却不敢轻易出声,因为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她一定还是会拦在沈眷面前,替她挡去所有的危险。

沈眷看懂了她的心疼,还是很想揉揉她的头发,抱一抱她。她没有肌肤饥渴症,但爱人之间的拥抱与接触就像是能上瘾,随时随地都能被顾树歌戳中心中最软的部分,随时随地都想要触碰拥抱。

沈眷没深谈那段时间,话语一转,语气间尽量地平静克制:“现在她疯了,没什么不好的,既然她意识不到自己的罪恶,就让她活在她犯下的罪恶带来的恐惧里,这是她应受的惩罚。”

她说完了,顾树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沈眷任由她看,神色平和。

过了大约半分钟,顾树歌缓缓地低下头,她都快信了沈眷的说辞了:“可是,她会逃脱本该有的惩罚。”

沈眷说的,对jg神病人有刑事豁免原则。

沈眷看着她的露出的耳朵,只觉得这小耳朵都充满了沮丧,她不由弯起了唇角:“只有在犯罪时刻处于病发状态,才适用这个原则。”

顾树歌立即抬起头,暗淡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她在犯罪的时候很清醒,他们家也没有jg神病遗传史,所以,就算鉴定了,也没用。”沈眷再道。

顾树歌的嘴角翘了起来,沈眷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听到祝羽正申请jg神鉴定的时候,确实心情很糟,但她很快就明白,这起案子这么大,而且祝羽的情况根本不符合豁免原则的要求。

但这小傻瓜不知道,还没听她说完,急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多亏了我,现在,她的良心也要受煎熬!”小傻瓜骄傲起来了,觉得自己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