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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眷不解:“我为什么要……”话还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顾树歌话中的意思,顿时变得和顾树歌一样结结巴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就换成顾树歌不解了,疑惑地看着她。

沈眷镇定了一下,qiáng作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夏天快到了,你穿的还是冬季的大衣,会不会热?”

顾树歌是十二月出的车祸,那时候天正冷,她穿得严严实实的。y鬼会始终穿着临终前的那一身衣服,所以这几个月,顾树歌始终穿着那一天的这身大衣。

可是现在,快要夏天了,白昼越来越长,天也越来越热,这一身穿着就不太适合了。

原来真的不是这个意思。顾树歌不知怎么,就有点遗憾,低头扯了扯衣服,说:“感觉不到热,但是看着的话,就会觉得挺热的。”

身体没有感觉,视觉上感觉得到热。

她说完,就尝试着要把外套脱下来。然而不行,根本脱不下来,就像是和魂体连为一体了一般,无法分开。

顾树歌试了好几次,越试越急,许多遍后,都没有成功,她很忧愁地对沈眷说:“脱不下来,以后可怎么办啊?”

以后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顾树歌的忧愁很真实,眉心蹙了起来,低头扯着衣襟。沈眷还是不太习惯把这件事放在口上说,于是照例显得拘谨,拿着毛巾,挨着顾树歌坐了下来。

顾树歌还在努力,但自然是不能成功的。

沈眷忽然想起去年,在她的办公室,小歌半是抱怨半是羡慕人家的恋爱进展比她们快的样子,目光就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