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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符袋握在手里,不知第几次地唤:“小歌。”

眼睛gān涩得发烫,她得了一种随时随地都会落泪的毛病。

她看不到希望,也不知该做什么,一切都显得枯燥没意义。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只是想着,她得给小歌一个jiāo代。可凶手伏法以后呢?那时候她能做什么?

沈眷把符袋装进口袋里,又站起来,找了盒子,把羽毛笔装起来。装的时候,她想,前不久,小歌还和她说过想要看看绿色,过年的时候去南方。

可现在,已经过完年了。

过去的一桩桩事都像是有了生命,分分秒秒地浮现出来,把沈眷伤痕累累的心浸泡在盐水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沈眷把羽毛笔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收进了行李箱中。

粥炖了三个小时,季管家的手艺很高明,粥被炖得软糯可口,鲜香浓郁,沈眷咽了一口,胃不知怎么了,吃什么都排斥,季管家在一边,和她说着顾树歌小时候的事,沈眷qiáng忍了反胃的感觉,吞下了整整一碗。

季管家欣慰,端着空碗走了。

他一走,沈眷又一次把胃吐得gāngān净净的。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上回的符水伤到了胃,又或许是她潜意识里已经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所以身体排斥食物。不过她也不怎么在意。

下午的飞机,旅途漫长,到英国已经是第二天了。

沈眷不是独身来的,带了很多办案的人员,英方已经协调好了,费了很大的代价,但沈眷不在乎。下了飞机,她直接去了顾树歌的公寓。

公寓在她所在的大学不远处,是买下来的。沈眷打开门,空气混浊,好几月没通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