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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树歌想得耳朵都红了。

她抬起两只手,放到耳朵上捂起来,好用冰凉的手心给耳朵降降温。

沈眷也没有睡着,但她比顾树歌要理智一些。明天四名嫌疑人还要登门,她得休息好,才能跟他们周旋,所以她应该睡了。

沈眷这么想着,思绪却转了转,小歌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是这半个月里动的心吗?

她一面想,渐渐地睡了过去。

顾树歌躺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她睡前还在找卧室里有没有哥哥的痕迹的。

她不用睡觉,于是gān脆就起来了,去了衣帽间,衣帽间的灯是不关的,她在几个衣橱里看了一遍,没有看到男士用品。但还有几个衣橱关着,她穿入进去,里边漆黑一片,看不分明。

顾树歌想了一会儿,又去了顾易安的卧室。

就着夜色,她看到卧室还维持着顾易安生前的样子。但由于好久没有人住了,卧室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人气。

顾树歌在chuáng边坐下,她想起哥哥临终时,她赶回来见他,那时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戴着氧气罩,一天当中,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说句话都能喘半天。

那天,她守在chuáng前,哥哥醒来看到了她,灰暗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光亮很短暂,很快就熄灭了,他对她说:“别的我都放心,只有一件,你好好对沈眷。”

她那时以为他是把沈眷托付给她了,但怀疑他们的婚姻真相后,那句话的意思,好像就变了。不是托付,而是要她不要辜负沈眷。

顾树歌深思起来,如果四年前她没有会错意,沈眷真的喜欢她,她那天听到的求婚,其实是商量对策提出的一个办法,哥哥是知道她们的内情的,那么他让她不要辜负沈眷,就说得清了。

她把事情捋了一遍,但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