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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完,顾树歌在沈眷的手心画了个叉,表示的是不能肯定。

从车祸发生,周围吸引了一群围观群众,人挡人的,很多人都没被拍下来,又是冬天,戴口罩,围围巾,戴帽子的人不少,这三件装备一上,脸就拍不清了,再加上穿得厚,身材遮掩在衣服底下,哪怕凶手大大方方地在摄像头前走过,也未必认得出来。

又碰了壁。

沈眷道:“是我想当然了。”

她有些懊丧。顾树歌忙写:“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怪凶手太狡猾。”

她写完,又气自己写得慢,安慰人的话,慢吞吞地写好两三分钟,效果都拖没了。

可是沈眷显然是领情的,不管她心里有没有受到安慰,表面上她都对顾树歌点了下头。

顾树歌知道,她是从来都不肯让她担心的,可是现在她却想,她其实不怕担心,不怕麻烦,她很愿意分担沈眷的负担。

“你写字的速度快了很多。”沈眷说。

她一提,顾树歌才发现确实快了,虽然还是慢,但比最初已经快了不少。

沈眷把一支水笔从笔筒中抽出来,放在桌上,说:“试一试。”

顾树歌去搬笔。

水笔一点一点地凭空飘起,然后放下。沈眷抽了另一支更有分量的笔,顾树歌再试,还是拿动了。

沈眷换了支钢笔,这支钢笔是定制的,很具分量。顾树歌先前连推动这支钢笔都很困难,这次她竟然把它拿了起来,虽然刚离开桌面就马上摔落回去,到相比最初,她的力气明显变大了。

前后才十六天,她的变化体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