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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轮不到她,因为她前面还排了很多人。”沈眷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张猛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说:“不可能!说好了是指定捐赠!只有我女儿能……”他说到这里,就僵住了,他反应过来了,这是诈供。

他被她前面的一大篇话,弄得神经紧张,在她提出能让他减短刑期时,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她最后的手段,就放下了防备,没想到她还有后手。

他说出了这句至关重要的话,防备已经有了裂缝。沈眷又推了一把:“捐赠人确实指定了你女儿为被捐赠对象。但你参与了这么jg密的谋杀,应该明白,要阻止一颗心脏从一间手术室,到另一间手术室,有多容易。我保证,如果你再不开口,这场手术永远不能进行。”

张猛脸色灰败。

这个威胁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猛一夜的心防彻底崩塌,他捂脸痛哭,泣不成声。

李队等人都松了口气,刚刚出声的那个小警察嘀咕了一句:“这个沈董事长怎么这么厉害,诱供诈供bi供,比我们专门的刑讯人员玩儿得还溜。心也够硬的,拿人家女儿的命威胁。要是张猛还不肯开口,她不会真去害死人家吧。”

沈眷刚好推门出来,李队连忙瞪了他一眼,小警察不敢再说了。沈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没听到,小警察暗自庆幸。

嫌犯心防已破,接下去就是警察的事了。

沈眷跟他们告辞,她选择了回家。

回去路上,顾树歌觉得沈眷特别沉默。虽然她一直都是安静居多,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但现在的她,连眼角眉梢都是寂静。

外面雪还在下。到了家里,佣人还在。见她回来,跟她问好。

沈眷点头,走到楼梯口,停顿了一下,转向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