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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揪紧衣袖,预料这个赌约的内容不会太有水准和逼格,怕是要在太傅那里添上一笔过失。

阿永小心翼翼看了凌玥一眼,道:“陛下告诉小公子,鱼埋在土里,几日后能长出更多的鱼,小公子不信,陛下便打赌说谁输了便要钻狗洞,还说她若真的种出了‘鱼树’,小公子必须答应她,回去后偷偷将左相的官印藏起来,不能让大人找到。”

此言一出,长公主和小皇帝在萃芳园的看到的那棵“树”,总算是找到了出处,并且还是当着太傅等人的面被揭露,凌玥心道这下又完蛋了。

“荒唐。”

沉默良久的摄政王以二字评价,并扫了凌玥一眼,凌玥便知道了,这两个字主要是送给她的。

阿永垂着脑袋,不明真相,战战兢兢地讨饶:“摄政王殿下恕罪……”

左丞相似恼似忧似疑惑,望向凌玥:“陛下为何想要藏起老臣的官印?公文不加盖官印无法呈上,岂不耽误老臣及时上书奏请事务?”左丞相半退隐状态,官印若丢了,问题说大不大,主要是他老人家忧国忧民,心系社稷,隔三差五喜欢提个建议上个书,这就比较耽误事儿。

凌玥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左相官印的主意,再一次朝太傅投去求助的眼神。

她诧异地发现,太傅像是在笑,那笑意似有若无,来得没头没尾,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间眼花。

“陛下今岁诞辰将近,左相大人连日上书奏请陛下择皇夫绵延子嗣,担忧陛下婚配之事,劳心劳力,陛下应当是顾及左相大人的身体,方才出其下策,对吗?”言婍定定看了她一眼。

凌玥顺坡下驴,乖巧点头,口中附和道:“太傅所言极是。婚配之事朕自有打算,左丞相不必过分担忧,身体要紧。”

任谁都看得出来,言婍简直是在强行替小皇帝解释,掩盖藏官印的胡闹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