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地教训,“明方哥哥,向璞哥哥有名字的,他叫温向璞,你不要喊他病秧子,这不礼貌。”

被教训的季明方也不生气,他想了想,“那我喊他温向璞好了吧?”

让他喊病秧子哥哥,他才不愿意呢。

绵绵嗯了一声,“那就喊名字吧。”

她很会事的,懂得见好就收。

能让季明方不去喊病秧子,这对于绵绵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送走了两个小朋友。

沈美云看了看时间还早,便躺着休息了下,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

她便换了一件厚棉袄子,又把围巾给系上了,和季长峥一起出门了。

一出门,就被外面的寒风吹的一激灵,季长峥察觉到了,便顺势将她给搂在了怀里。

“好点没?”

沈美云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在外面,于是她压低了嗓音,“你不用搂着我。”

万一被人看到了,还要说一声,他们男女作风不好。

季长峥,“天黑了,没人能看到。”

他没骑自行车,而是把大哥季长东的小汽车给借了过来。

他想的很简单,若是真要是去潘家园,那捡漏的时候,出了点什么状况。

开小汽车跑的快。

而且天黑,也没人能看得到车牌号,这简直就是出门的利器。

等上了车,沈美云才觉得人活了过来,“我感觉北京怎么比漠河还冷?”

北京的冷是干冷,哪怕是穿着厚棉袄子,外面的凉气还是往骨头缝里面钻。

拦都拦不住。

季长峥坐在驾驶座上,倒车出胡同口,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回答。

“漠河那边的取暖效果,比咱们北京的好。”

北京这边还不是家家户户有炕,大家用的基本上都是蜂窝煤炉子和炭盆子,外加自身硬抗。

但是在漠河不一样,那边早早就冷了下去,人们也习惯了烧炕。

说实话,一旦家里的炕烧起来,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

沈美云闻言,搓了搓冻麻的手,冰冷的手心也而跟着慢慢热乎起来。

“如果不算上北京的外在条件,我怎么觉得漠河还更适合我们居住一些。”

季长峥不可知否。

在他看来,如果为了绵绵的未来,显然还是北京更好的。

只是他如今工作的原因,这才造成了绵绵和他们一起住在漠河。

提起这个。

季长峥就想到上次一哥找自己的谈话,他一边开车,打亮了探照灯,一边问道。

“上次一哥找我谈话了。”

这——

沈美云下意识地看向他,黑暗中,季长峥的侧颜俊挺,眉骨分明,唇线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