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对于温指导员来说他便是,他看着赵玉兰,觉得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漂亮又安静。

想到这里,温指导员心里便砰砰砰跳了起来,“赵同志,参谋长和你说了我的情况没?”

赵玉兰低着头,嗯了一声,“说了是说了,但是说得不完整。”

言外之意想听他再说下。

温指导员瞬间明白了,“我姓温,叫温立春,今年二十四岁,高中学历,尚未结婚,家里父母都健在,他们二老是上海一分厂纺织厂的老工人了,有兄弟姐妹四人,我是其中的老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我今天在部队的工资,一个月工资在五十八块左右,再算上各种补助津贴,能有六十三块钱,你和我结婚的话,你放心,我肯定养得起你。”

得。

这算是他的诚意了。

赵玉兰听了,很是满意,父母都是双职工,这意味着将来他们的养老有保障。

兄弟姐妹四人,也不算多。

毕竟,在乡下那种地方,还有兄弟姐妹七八个的,大姑子小姑子妯娌嫂子,那日子才叫一个难过。

比起这些,温指导员的条件,算是不错的,毕竟和他结婚以后,就是随军,住在部队里面的话,没有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看她姐姐就知道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月光下,赵玉兰抬眼去打量着温指导员,和季长峥的俊美不一样。

温指导员是那种书生气的,还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也是文绉绉的,甚至,连带着说话也是温吞的。

并不急躁,相反还很斯文。

这让,赵玉兰更满意了,但是,她还有几个问题,“你打老婆吗?”

乡下的男人喝了酒,最爱打老婆的,她爸就是,打了她妈大半辈子。

所以,她姐姐拼命地也要嫁出去,而她也是。

温指导员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问话,他愣了好久,摇摇头,“我不打人。”

“更别说打老婆了,那是自己人,不能打。”

赵玉兰歪着头看他,“那你洗澡刷牙吗?”

乡下的男人的不刷牙不洗澡,累了就直接往炕上一躺下,甚至连臭脚都不洗,那就更别说脱鞋了。

赵玉兰向来爱干净,她受不了。

温指导员想了下,“洗澡是肯定洗的,在部队是每天都要洗的,但是刷牙——”

他迟疑了下,“我有时候太忙的话,可能就刷一次,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早晚都刷。”

这个没关系,他的不良习惯,他来改。

赵玉兰听到这,她更满意了,“那就好。”

“你不问问我吗?”

她看向温指导员,月光下她的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漂亮得不像话。

这让,温指导员下意识打了个突,“你和你姐长得不像啊。”

话一落,温指导员就想打自己的嘴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玉兰倒是不怎么在意,“我姐长得像我爸,我长得像我妈,不过我光有这一张脸,也没什么用,没我姐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