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是,也不知道以前半夜翻墙出去的人是谁?”

提起这,季长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拉开凳子坐了下来,“老温,你可别说了。”

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他年少的时候,可不是轻狂,那可是狂野至极。

反正,季长峥自己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些臊的慌。

温指导员见好就收,怕把季长峥给惹恼了,也不再提,而是摸着黑,看着他,“不是,九点半了,你不睡觉,你还坐在桌子面前干嘛?”

季长峥淅淅索索,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找出来了一个手电筒来,咔嚓一声,打开开关后。

他面前顿时多了一块亮光,他取出来一份厚厚的信纸,又把钢笔吸满了墨水。

这才漫不经心地回答,“给我兄弟回信呢。”

温指导员,“……”

“你厉害,大半夜的不睡觉,给你兄弟回信?不是季长峥,我说你,我说你什么好?”

手电筒的光下,季长峥的背影被拉的老长,倒影在墙壁上,隐约可见一个轮廓分明的面容。

听到温指导员的话,季长峥回头,光影从背面变成正面,洒在他的面庞上,寸头短发显得意气又英朗。

那光影使得他整个人影影绰绰,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出彩来。

“我有兄弟,你羡慕?”

只是,明明那么出彩的一个人,说出的话,却是有些欠揍的。

温指导员差点都被他那格外英朗的面容给迷惑了,听到这,他差点没气笑。

“你要是有媳妇,我还羡慕下,毕竟我也是老光棍,但是你说你有兄弟?我羡慕?季长峥,我羡慕个屁啊!”

说实话,温指导员的脾气是很好的,这般脾气好的人,都被季长峥给惹毛了。

可想而知,季长峥这张嘴,有多厉害了,他看到温指导员这样,不由得闷笑一声。

“好了好了,老温,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你也别和我说话,我要和我兄弟写信呢,正儿八经的事情。”

说完,竟然不去管温指导员是个什么反应,直接埋头苦干起来。

钢笔落在信纸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开头,便是四个极大的字,兄弟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我很高兴,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了,对方最多会去上课两个月,便会放回到原处,这一点你无用担心。

说完了正事。

季长峥又开始说闲话,他钢笔微微停顿,慢慢地开始写。

我期待你的来信已久,你的来信,只是打听了你父母的消息,并未提起我们的约定,这让我很是失望。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和你约定好了,来到黑省请你喝烧刀子。

烧刀子我藏在床底下许久,快要藏不住了,要被部队的这群痞子给我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