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他宣扬出去,昭告天下!”

“你爹会打断你的腿。”

“你护着我啊。”

“我护不住你!”谢珏冷漠无情地说,“你自求多福吧,我怕大帅连我一起打,说不定他就认定是我拐了你。”

“就说是你拐的,我是无辜的小白花,你强取豪夺,怎么样?”不管如何,千万不要老死不相往来,听风一旦有动摇的迹象,方楚宁就会得寸进尺。

“不怎么样,松手!”谢珏不想与他在谈情说爱。

“既然都说与桑南王听了,不如再放肆一点?”方楚宁挑眉,戏谑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与暧昧。

“如何放肆?”

方楚宁的手轻轻往下移,握住谢珏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划过后,与他十指紧扣,这双手年少时他牵过无数次,不管在是宁州,还是京都。他们年少时牵手玩耍,旁人只道寻常兄弟情深,不会往别处想。

他们在国子监读书时,方楚宁经常就这么拉着谢珏一起去跑马,一起玩乐,还惹得张伯居骂他厚此薄彼,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们就不再这样牵手。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就开始有意避嫌,那是心虚!

若是光明正大,为何就不敢了呢?

“阿宁……”谢珏心跳疯狂失序,忍不住环顾左右,身后的宁州铁骑似乎也惊呆了,在谢珏回头时没来得及收回错愕的目光,在谢珏看过来时,因为谢二公子积威甚重,所有铁骑齐刷刷抬头望天,假装那高高在上灼伤人眼睛的太阳,是晚上温柔的月亮,他们正在欣赏月光,动作相当的整齐划一。

谢珏第一次有一种隐私被爆的羞耻感,哪怕他和方楚宁在北蛮时都做过夫妻,这一路上相处也不清白,可在光天化日下这样被人牵着手,他只觉得掌心滚烫,特别是身后那群将士们的目光,让他如芒刺背。

“放开!”谢珏训斥。

“放什么放,你都有胆子与桑南王说了,那我们牵个手怎么了?”

“那是私下说的!”

“我这样一表人才,文武兼修的美男子,有什么地方见不得人,拿不出手,为何只能私下说?”方楚宁明知故问,就是逼着谢珏,什么礼仪规矩,他统统不管了。

“方楚宁,你可知道铁骑几千人,都安插了多少眼线,你就这么希望他们把消息传出去吗?”谢珏忍不住提醒他,“你父帅或许在宁州铁骑里也有自己的人,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