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蔓延开了,桑南人的动向未明,大帅不敢增援扬州,如今疫病蔓延,更是严重,扬州马上就乱了。”暖阳说,“主子,前些日子港口未开放,许多灾民都想涌到扬州,如今城中大乱,疫病蔓延,许多人都会逃离扬州,我一定想办法带姑娘离开扬州,您和铁骑不能涉险。疫病也不能在胶州蔓延,您要尽快回去。”

“你们走不了,港口的船只一定优先城中的官员和亲眷,苏老病重,权势被夺,阿妤身份不能曝光,如何能登船?”

“主子,方姑娘就在城中,疫病起她一定会想到姑娘,他们家会优先被送走,顺带捎上姑娘和苏老,我们几个人可以不登船。”

“你疯了吗?方玲君固然可信,可她登船要去哪里,你知道吗?阿妤和苏老在船上,若是身份暴露就是羊入虎口。”

暖阳一怔,也想到问题严重性。

“主子,姑娘千叮咛,万叮嘱,你不能带铁骑来扬州涉险。”暖阳劝说,“你和姑娘尽快换回来,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她能做的事,哪件是本王不能做的?”谢珣看着案桌上的镇魂珠,扬州危险重重,那他代替凤妤留在城中,不必再换回去。

“可您能做的,姑娘不能做,她不熟悉军中,若是旁人起疑,姑娘又不能及时回到身体里,您不怕她在胶州出事吗?万一胶州也有疫病呢?她知道怎么处理军务吗?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您不能指望她什么都懂。”

暖阳是第一次顶撞谢珣。

他也不希望谢珣留在扬州涉险。

他是宁州铁骑主帅,将来要带宁州铁骑杀回京都,不能在扬州涉险。

“暖阳,若她有什么危险,你必须要摘了这破珠子,这是军令,知道吗?”谢珣沉声说,暖阳说得对,阿妤不熟悉军务,许多事需他亲自交代,可他不会让凤妤一个人在扬州担惊受怕!

“是!”暖阳点头。

凤妤和谢珣来不及说一句话又换回来,谢珣问飞影,“她留了什么话给我?”

“姑娘给您留了一封信!”

扬州。

凤妤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还担心谢珣犯浑,不肯戴回镇魂珠,那就真的糟糕,幸好他算理智,若不是六月六那场大变,若不是他如今是宁州铁骑主帅,以过去小侯爷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一定会代替她在扬州涉险。

伤痛使得他成长,也已分得清楚轻重。

凤妤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