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信任,且都在维护宇文皇室。

如今平衡被打破!

当年的秘密,如今都是尖刀。

只不过,方大帅并不想挥刀向故人,他只想维系燕阳的和平,休养生息。

“仅是驻防?”方楚宁眯起眼睛,“陈铭将军驻守中州多年,为何调我去驻防?”

“陈将军年事已高,且旧伤复发,中州和十二州仅隔北河,陈将军已不能胜任繁重军务,需要朝中派几名年轻武将协理。”方大帅沉声说,“朝中武将,数来数去,你最合适,一来,你最了解听风,二来,也只有你能和知许有一战之力。”

方楚宁问,“听风坐镇宁州后方,知许在十二州剿匪,就是温水煮青蛙,只要商贸农桑恢复,十二州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父帅,中州驻军是在他收服十二州前,派兵驰援,还是等他收服十二州再开战?总归要给我一句准话。”

“我希望时间能冲淡听风和知许的仇恨,燕阳不能起内战,民不聊生。”

“那你该去问宇文景,为什么要挑起战祸,若他不是设计陷害侯府,何至于此?”方楚宁冷声质问。

“放肆!”方大帅震怒,“皇上的名讳,不可直呼。”

“他算什么狗屁皇上!”方楚宁桀骜不驯,“休想我为他卖命!”

“你是为他卖命吗?”方大帅失望地看着儿子,“燕阳内战,死的是你的同袍,无辜的子民,京都那一晚兵戈相向的,全是你的袍泽。”

“好啊!”方楚宁摊手,“他退位让贤,我立刻出兵宁州。”

“方图南!”

父子两人冷硬对峙,方大帅怒不可遏,“那一晚你放走听风和知许,你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真庆幸,比你早到京都一个时辰。”

方大帅已有很多年,不曾好好地和方楚宁说过话,儿子在想什么,做什么他都很陌生,他也想和方楚宁好好谈一谈。

可方楚宁在他面前,就是一只恨不得把他戳成窟窿的野兽。

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就能吵起来。

“父帅答应你,只要听风和知许不主动出兵,中州按兵不动。”方大帅声音缓和下来,“你好好想一想,是去中州,还是留在京都当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