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是过来人,数次差点过界,自制力在情爱面前溃不成军,情难自控。弟弟大了,他也不好多说,似笑非笑说,“行,你有数就好。”

“你去高坪办事,怎么到庄子上来了。”谢璋问。

谢珣脸色微凝,“大哥,高坪一切正常,并无异动,这个月来都是正常派遣。铁骑回京后,你和高将军在城外练过兵。那次练兵他输得面上无光,回去后的确带兵训练一段时间,势头很猛,说是想在你回宁州前,再和你较量一场。我混在军中暗访两日,确有其事。除此之外,高坪一切都正常。”

“粮草和补给呢?”

谢珣实话实说,“看不出什么异常。”

谢璋负手而立,姿态放松,“风平浪静就好。”

“大哥成婚时,二哥回来吗?”

“治得好就回来,治不好……就继续治。”谢璋淡淡说,“大哥成婚,没有他的眼睛重要。”

谢珣心中忐忑,却不打算深究,大哥和二哥自有打算,他也不必太过操心,谢璋说,“夜里要留在庄子上?”

“京都卫的事交给张伯熙和林萧,也没急事,我想在庄子上陪凤妤处理以岭庄的事。”谢珣说,“新政落实难度很大,我正好也看凤妤怎么处理。”

“行!”

谢璋对新政并不关心,他的重心都放在军中,新政涉及到军中的条款,他早就研读透彻,尽可能给寒门将士们谋福利。

兄弟姐妹四人本打算一起下山,气氛却变得有点奇怪,一对准夫妻,一对未婚夫妻,兄弟和姐妹,走在一起就很拘谨。特别是凤妤和谢珣,就像是被长辈盯着,着实难受,谢珣给谢璋使眼色,大哥,求你了,我们分开走吧!

凤妤也尴尬得面红耳赤,凤姝倒也不是古板之人,也能察觉到这股气氛,她和谢璋先下山,谢珣和凤妤重重地舒出一口气。

凤妤说,“我再也不想爬山了。”

太尴尬了!

“这不是爬山的错。”谢珣大笑,“登高望远,满地野花,这座山有什么错。”

他笑着去拉凤妤的手,背起凤妤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