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书被堵得无从辩解,脸色难看,林雨燕拿着帕子给她擦泪,“母亲,快别伤心了,二哥没有性命之忧,他会好起来的。”

“总之,在家好好养伤,在伤并未痊愈前,不准他出家门一步!”林尚书不愿和夫人争辩,拂袖而去。

林晟来看过林萧,他昏睡不醒,他安抚林夫人片刻后去找林尚书,林夫人陪在林萧身边,细心照顾,亲力亲为。

林雨燕说,“母亲,二哥院内也有人服侍照顾,你别累坏了自己,先去休息吧,他醒来,我马上差人告诉你。”

“我要守着他,等他醒来。”林夫人抚着林萧苍白的脸,“那么深的伤口,他是遭大罪了。”

“都怪凤妤,上一次踹二哥进湖里,害得他高烧,如今又害得他差点没了命,二哥遇上她就没好事。”林雨燕揪着帕子恨恨说,“她若不留二哥在庄子过夜,就不会出事,她就是祸害。”

林夫人虽说救人没错,可心中对凤妤也很是厌恶,“声名狼藉,还敢留外男在庄子过夜,若传出什么是非来,她不知廉耻,不要名声,我们萧儿还要做人,凤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教养,竟如此不知分寸。”

“母亲,她蠢笨无知,不知羞耻,这名声在京都怕是嫁不到好人家,莫不是瞧上二哥,故意留他过夜想要闹出点首尾来,这样就能赖上二哥。”林雨燕恶毒揣测。

“她休想!”林夫人胸膛起伏,气得眼前发黑,“这种名声的女子,给我儿做妾都不够格。”

林雨燕见母亲厌恶凤妤,得意地勾起唇角,凤妤被退婚又想攀高枝,做梦!林雨燕和凤妤同岁,多才多艺,处处拔尖,在国子监女学里也是一呼百应,没几个人敢忤逆她。凤妤刚到国子监时就因一支石榴花玉簪惹恼林雨燕,那是她在琳琅阁看中的首饰,独一无二,掌柜却不肯卖给她,说是有人定下了。

林雨燕在琳琅阁闹过,惹来闲话,被林夫人训斥后不敢再生事端,本以为是什么贵人订走了玉簪,不曾想是凤妤。

她心有不忿,又看不起凤妤的母亲是商户女,前来挑衅,带一群少女们孤立凤妤。凤妤懒散,不愿和她计较,林雨燕故意摘了她的玉簪摔断在地上,凤妤只是笑笑地看着她,林雨燕傲慢轻蔑,并觉得五品武官的女儿性子软,好欺负,得意洋洋。

当天傍晚,林尚书刚下值,张大就拿着断裂的玉簪和琳琅阁开的单据找上林尚书府,要求林家赔偿凤妤五百两白银,那只花簪全是罕见的红宝石和点翠,价值不菲。

林雨燕惊愕不已,张大也拿了证词,的确是林雨燕无端生事,损毁花簪,林尚书赔了五百两白银。那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林尚书罚林雨燕抄写经书,跪祠堂两天,林雨燕恨上凤妤。

在她看来,凤妤就是一条恶狗,且是咬人的狗不叫。

林夫人脾气渐渐缓下来,淡淡说,“闺阁少女闹出这么多事端来,她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女子,那凤姈爱嚼舌根,也不是一个能处的,你别再与她往来。”

林夫人见过凤姝和凤婉,对她们赞不绝口,再想到凤妤,冷笑说,“一样的教养,有的像明珠,有的是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