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年年还米有碎醒嘛?”

坐在编织藤椅上的谢寒山,扬唇笑了笑。晨时的阳光流入倾洒在他的红发间,衬得他整个人张扬如火。他走过来抱年年,眉宇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醒了,没有做梦。”

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小舅舅说到做到,奖杯也给你带过来了。”

穿着猪猪睡衣的年年,扑进小舅舅的怀抱中,小短手箍住他的脖颈,一头卷发乱的像鸟窝。

“小舅舅早上好哦。”

“早上好。”

“窝爸爸妈妈去哪里啦?”年年下意识问。

“现在九点了,他们都在下面。”谢寒山抱着软乎乎的崽崽,“想不想看奖杯?”

“要看哒!”

绕过摆架,一个金灿灿的奖杯被放置在玻璃桌面,杯底刻着比赛的符号标志,顶端做得很别致,一辆飞车飞驰于云端之上,车座里还有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人。

年年哇了声:“小舅舅好腻害哦。”

“还行吧。”谢寒山问,“昨天小舅舅跟年年说,过来会告诉年年许了什么愿望,还记得吗?”

年年点头:“嗯嗯!”

说完,脸颊红润的崽崽望了一圈四周,确定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崽崽才悄咪咪地说:“小舅舅泥说叭,介里只有窝萌哦,窝不会告诉别银哒,爸爸和妈妈都不告诉哦。”

一晚上不见,谢寒山发现小外甥好像更可爱了些,小表情比以前更加丰富。比如现在,崽崽睁大浑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又因为担心愿望被别人听到,时刻紧攥着拳头,简直能把谢寒山可爱晕过去。

“好。那我说了。”

“说叭!”年年眼神亮晶晶的。

“还记得我们在大熊岛看烟花宴的那天晚上吗?你爸爸说愿望已经实现了,其实不仅仅是他的愿望,还有我们所有人的。”谢寒山戳了戳他的小酒窝,“我那天拿到这个奖杯的时候,花花村正好发生了地震,我没许愿什么,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

好像他们真的得到了眷顾。

愿望接二连三地都实现了。

年年听完,海獭式地鼓掌,很认真地说:“小舅舅哒介个愿望好棒哦!年年哒舅舅好腻害!”

“小舅舅就似最腻害哒,以后年年生日哒时候,也给小舅舅许好多愿望。”年年不再鼓掌,散开手指开始数数,“四岁、五岁、六岁,都许愿给小舅舅大舅舅还有爸爸妈妈哦,以后哒七岁,八岁,好多好多岁都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