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山其实非常想捏捏崽崽的脸,但还是竭尽全力忍住了。他直言不讳:“年年以后可以多跳给舅舅看吗?舅舅真的很喜欢看年年跳舞,可爱晕了。”

扬起小脑袋的年年,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花儿。

“那好哦,年年还会跳花花舞哦!”

“这么厉害呀?”

“花花舞是什么呢?”

“很想看。”

被众人满满的爱裹挟着的小幼崽,小声地跟他们解释花花村的花花舞。

“花花舞、就似小朋友变成小花花哦。”

说着,年年双手慢慢合拢,手肘相合,手腕捱碰着,掌心和十指则分开。渐渐地,短圆的十根小指头微微弯曲,像是举着什么东西。

年年的双手以这样的姿势,举过头顶,小奶音响亮。

“就似介样哦,介个似花手。窝萌摇呀摇,像花花一样转呀转~”

四人忍俊不禁,憋着笑一脸真诚地夸夸。

解释完的年年,笑眼完成了月牙状,他放下两只小手,坐到爸爸妈妈身边,跟他们说起花花舞是他跟王姨姨学的。

就这样,在猪猪屋待了半个小时后,年年才跟着爸爸妈妈回卧室准备休息。

回屋前,堂哥顾谌译还来邀请年年跟他一起睡。

想跟爸爸妈妈睡的年年,摇头拒绝了。顾谌译虽然傲娇,但也很礼貌,被拒绝后跟小叔叔小婶婶和小堂弟说晚安后,就跟管家回了自己的卧室。

顾清俨两人给崽崽准备的手机,是最新研发在市面流通的孩童专用款,操作简单易懂,有爸爸妈妈在,年年很快就学会了怎么用。

睡前,年年给梅村长打视频,开心地叽叽喳喳了十五分钟,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视频通话。

窗外挂着明月,这是年年回到家里渐入梦乡的第一晚。

洗漱完、穿着小绵羊睡衣的年年,满足地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偌大的房间只留一盏朦胧的壁灯后,年年分别在两人脸上挨个啵唧一口,很快就像只小考拉似的陷入熟睡中。

第二天年年的感冒基本完全好了。

吃完早餐,听小堂哥提起鹦鹉,年年便跟着爸爸妈妈去后花园看蜜桃色的秋草鹦鹉,鹦鹉名叫啾啾,很通人性。

对于毫不熟悉的年年而言,他的新家大的有点像迷宫,有好多好多条路,花园也有好几个,他迷蒙地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沿途遇到的修剪花丛的花匠,都笑着跟他打招呼,还叫他小少爷。

年年知道小少爷是什么意思,他在一部动画片里看过。

他会羞怯地笑着回答:“泥萌好哦~”

抵达花亭后,年年终于见到了小鹦鹉,粉色的小小一团,很像他们之前在南华县卖的小桃子。见到陌生人,羽毛光滑的啾啾口吐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