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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许机心知道他的心思,必然道,她又不是色中饿鬼,谢南珩满身血腥,她哪还能再起那些黄暴心思?

许机心去正房将木盆收拾好,又坐回摇摇椅。

思及谢南珩与她说的话,许机心心情微微沉重,生出一股急迫感。

她迫不及待想恢复修为。

抬头望望日光炽烈、日精充足的骄阳,许机心心念一动,盘腿趺坐,默念功法,引日精入体。

日精酷烈,热意浓浓,一入体内,所过之处,筋脉根骨与血肉,皆似被火炼过一般,灼灼煌煌,火烧火燎。

白玉蛛属阴,吸收月华与星辰之力会很舒服,如鱼入了水,如数九寒冬沐浴温泉;反之,吸收日精,似雪遭霁阳,冰入火海,千疼万疼。

许机心有瞬间想放弃,但又不甘心放弃,日精也是本源之力,或许能助她恢复本源之力?

时不我待,她没时间挑挑拣拣。

扛着煎熬,许机心将日精送入丹田。

一瞬间,若雪碰烘炉,她丹田内解冻出来的气,少了一小半。

许机心差点哭死。

她能用的力量就少,日精又给蒸发掉几十分之一,她心疼肝疼全身肉疼。

她连忙停止吸收日精,盯着自己丹田,一缕缕气数过去,好似守着金币的葛朗台,在损失一笔金币后,反复数着剩余的金币。

数着数着,许机心发觉不对,气少了,但她力量变强了,其中一缕气,和其他本源之气不一样。

那缕气更纯净,威力更强,神识触碰,隐隐感觉到那缕气内蕴破坏与生机的力量,让人联想到宇宙大爆炸。

许机心神识摸了摸,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许机心兴奋得将日精往筋脉里引。

痛什么痛,她,白日蛛,不怕日精炼!

那边,谢南珩慢吞吞地将全身血痂和尘土清洗干净,不过清洗完后,他遇到一件难事。

他没带换洗衣服。

他嘴张了张,脸颊憋出粉晕,依旧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不知道他那个小妻子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张口,理直气壮地喊他拿衣物,轮到他了,他感觉自己声带被羞耻感封印,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水渐渐变凉,谢南珩向现实屈服,喊道:“夫人,请帮我拿下衣服。”

谢南珩以为自己音量正常,其实声若蚊蚋,院中的许机心沉迷于修炼,对这样的嗡嗡哼哼声,直接当背景音无视。

谢南珩等了片刻没等到动静,不得已,微微扬起声音,又喊了一句。

许机心这次听见了,嚷道:“来了来了,别急。”

她从摇摇椅上跳起,拍着额头嘟囔道:“修炼还真是误事。”

差点忘了大美人在洗澡。

她去侧卧寻到衣柜,从里边拿出一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