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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大将你弄错了,我并没有兴趣知道工作以外任何东西,只是要知己知彼,否则最后出来的成绩恐怕不能令你满意。”

厉时古井无波,让人一点看不出他内心的感受,亦无从知晓他是否被我激怒。

蓦的浮起一个真挚的笑容,他温和地道:“我忘了你著名硬汉子的风格,好!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对他的喜怒无常大感懔然,据传厉时杀人时总是笑容满脸的。

他沉吟片晌,话题一转:“你知不知道为何要将她关起来?”

我望向荧幕里的她。

她依然是那样平静,就像一湖静止却深不见底的清水,你不会将她和任何情绪如惊惧、沉闷、枯燥、失意拉到一块儿。和外面污染、挤迫的世界相比,她拥有的绝对是另一种东西,一种我和厉时没法子明白的东西。

我沉声道:“在飞船来此途中,我看到交到我手上的机密文件,指出在短短一年间,她聚集了以万计的邦托乌人,追随在她身旁。形成无名却有实的宗教组织,有着外人难以了解的宗教信念。”

厉时闷哼道:“联邦宗教法禁绝一切与宗教迷信有关的任何形式活动,她虽没有打正旗号宣扬宗教,可是她那使人难以明白的行为实在更具危险性,所以元帅下达严令,这是自有联邦史以来最严重的宗教违法事件,必须根绝。”

他的手作刀状,在空中做出个斩劈的手势,冷冷的道:“所以我们邀请你来,就是要对付他们,须知目前最大问题,是我们竟然对她的宗教一无所知,你的责任是要查清楚这点,找到他们的教义、所信奉的事物,使我们能从根本上设计出动摇他们、铲除他们的方法,记着!元帅是要根绝他们,而不是只找几百人,又或几千几万人来祭旗,虽然必要时我绝不会对那样做感到犹豫。”

我皱眉道:“我知你辖下有个‘心理精神评估专家小组’,专替情治局研究人类行为的心理因素和精神领域,我大学时的同学汉威博士还是其中的一个成员,这麽简单的一件工作,大可由他们一手包办,通过尖端的侦察仪器、药物,甚至脑神经化学变异,轻而易举地找出答案。”

厉时像被我击中要害泄气的说:“我派出最好的三名专家,包括你的好同学汉威博士在内,深入他们之中去调查,你是否想知道他们的遭遇?”

看着我射出的好奇的眼光,这个处在权力高峰的大人物喟然叹道:“你的好同学失了踪,其他两人自杀,而每一个被捕的教徒,都拥有不需任何外力而自我死亡的方法,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说到这里,声音逐渐消沉,低回不已,首次显露出对超越理解的事物的怵然惊惧。

我心底里掠过一阵寒意,这并没有写入交到我手上的机密资料里。

“这才是你邀请我来的原因。”

厉时眼中闪过奇异的神色,微微一笑:“我虽不反对你的帮助,但提名人却不是我,而是她。”

“她?”

“嘟!”

台上的传声器响起秘书小姐温柔的声音:“大将!准慧专使刚抵达这里。”

“准慧”两个字像闪电般刺进我的神经去,在脑内爆响一个惊雷,我的心脏无助的剧烈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