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页

「腿软这点,原型肯定没得讨论,这个我赞成。」

「在废弃钢厂跳高架呢?」

「这个也不好说,可能这个“陈留”是一批被这群败类缠上的人。」

「有人怂了,有人刚了。」

「有道理……说真的,这话可能三观不太对,我现在甚至有点觉得,不论沈灼野偷没偷钱,我都不想骂了。」

「没事,理解。把我放在这地方,我说不定也偷。」

「别加“也”,现在偷钱这事越来越存疑。」

「不是怀疑他,就是合理讨论,反正我要是被逼到这个地步,干什么都有可能。」

「对……宋老师不是也说了?收书费那老师平时就看不起他,骂他,带着班上的人排挤他。」

「要真是为这个,偷钱就是为了报复,肯定得有点别的证据吧?」

「要不请陈某人也上个节目?」

「对诶!陈流呢?」

「前段时间不是想趁机出道,什么热点都蹭吗,人呢?」

「没别的意思,就想吃瓜吃明白,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

商南淮刷着手机,半走神地扒拉着那些评论,盘算接下来的安排。

姓邵的有本事,就继续藏着陈流,装死到底。

不吭声本身就是种心虚——这也是为什么,圈子里但凡有点什么事,稍微聪明点的公关,不论回应离谱不离谱,总得及时先给一个。

没有回音的等待,只会让舆论盲目发酵,让情绪累积,直到量变引起质变……等不耐烦变成汹汹愤怒,再说什么就都用处不大。

到时候,“陈流是邵千山的弟弟”这根引线被点着了,就能炸得惊天动地。

这些事有他来安排。

商南淮不让沈灼野烦心这个,把手机收起来,端起饭盒扒拉了几口:“诶,你真跳过那个高架?”

沈灼野放下筷子,抬起头。

“不是说戏里。”商南淮说,“就是……你小时候,那些人真让你这么干过?”

沈灼野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沈灼野刚上初中的时候就跳过了,那些人把他按在断裂的轨道上,告诉他要么入伙,要么就跳下去。

沈灼野摸了摸膝盖上的疤,他想起这是怎么弄的了,但他不太想告诉商南淮。

沈灼野有很多不想说的事,比如商南淮其实真的不必费这个力气,他不会再跟什么人回家了,火腿肠和方便面也拐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