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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口风变得明显,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商南淮低头刷了刷,发现有不少留言,是让他去看编剧那边的主直播间。

有几条留言说得相对明确,商南淮看了看,问宋国栋:“您那时候,体育队里也总是丢东西?”

宋国栋倏地蹙紧了眉。

他很警惕这个问法——有一说一,这事人赃并获,不是沈灼野干的:“是别人偷的。”

体育队那几年改革,引进了不少相当昂贵的专业器材,大卡车浩浩荡荡拉进来,叫人围着看了半天。

这东西在这种地方放着就招贼,宋国栋特地养了两条大狼狗,还是有不怕死的来惦记,抓着了好几个。

没有沈灼野,宋国栋也不信沈灼野会偷队里的东西。

沈灼野一直在体育队里长大,长得很好。要不是心脏有点小毛病,说不定能一路走体育,做专业运动员。

“初中那些老师很看不起他,都挤兑他……我们这老师不多,都知道。”宋国栋说,“尤其——”

他说到这,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说不下去,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

副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替他说下去:“尤其是收书款的那个老师,对他很不好,您就觉得……也说不定。”

“说不定他是那样的孩子,因为报复对他不好的人,一时冲动就去偷钱了。”

副导演问:“是不是?”

宋国栋更烦躁,沉声回答:“我没这么说!我是说——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人们总会忍不住,用自己的行为逻辑去理解身边的事。

副导演并不和他争执,看了看新发过来的台本,又接着问:“您觉得……您对他好吗?”

宋国栋被这话问得脸色铁青。

察觉到气氛变得僵硬,节目组跟过来的助理硬着头皮,干咳着讪笑打圆场:“肯定,肯定好啊,要不是宋老师……”

“好个屁。”宋国栋冷声说,他不知出于什么情绪,把那些伤人的话重新重重说出来,“我叫他滚,说没他这个学生。”

“我听人说了,在他住的地方找着了那些钱,一分没少。”宋国栋说,“我气疯了,动手揍了他,他不知道躲。”

“我不信他,他解释什么也没用,我让他以后不用再叫我老师,一辈子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宋国栋一口气不停地说:“我把他从家里拖出去,从这个走廊一直拖到外面,还有那个保温杯——”

……这些话,十多年的时间里,没被提起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