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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南淮实在看不过眼,扒了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穿着,不准脱。”

沈灼野说:“我是鬼了,不怕冷。”

沈灼野飘起来给他看。

“你能飘起来,是因为这是我的梦。”商南淮说,“也就我惯着你,想当鬼就当鬼。”

十六七岁就想当鬼,当他没见过二十六七岁的沈灼野?

商南淮按着他脑袋,一把就把他按回地上:“不准飘,好好走路。”

沈灼野:“……”

商南淮强行按着他走路,这么按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胳膊上的力气就松下来。

沈灼野抬头:“商南淮?”

商南淮咬着没点着的烟,有点心烦,摇了摇头:“没事。”

“你这个心脏。”商南淮点了点他胸口,“怎么不做手术?小心将来犯病。”

沈灼野低头看了看:“嗯。”

商南淮气结,“嗯”是个什么回答?

沈灼野问:“你戒烟了没有?”

“……”商南淮把咬着的烟一把揉了,没好气地塞进衣服口袋,换成颗戒烟糖撕了包装,一气呵成塞他嘴里:“戒了戒了戒了!”

沈灼野没防备,措手不及被塞了颗糖,只好含着,又抬起头看他。

商南淮被他看得有点说不出话,用力抓了下头发,左看右看:“不跟你打岔了……我是来找证据的。”

商南淮问沈大许愿池:“给点提示行不行,那些人都是怎么冤枉你的?”

沈灼野含着那颗糖,依然不说话,腮帮鼓起一小点弧度。

商南淮就快要忍不住揉他脑袋了。

食不言寝不语。

除非演戏,沈大影帝不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据说因为会呛风。

商南淮忘了这一茬,任命地跟在他身后,被沈灼野带着绕过钢厂,绕去一片工地。

沈灼野在这做木工,也搬沙子、和水泥,这些东西工地上有的是,没人担心他偷。

沈灼野不住宿舍,自己住一个简易活动板房。房子每天租金二十块,他干活麻利,按理能挣不少,但没成年,人家不按标准工资给他结,每天到手只有一百多。

十六、七岁的沈灼野,想多攒点学费,去找个中专或者技校,好好学一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