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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被这些话刺激得彻底失控、歇斯底里地嘶吼咆哮着,狂怒着要温煦钧闭嘴。

这种徒劳的挣扎,随着碎裂的加剧,变成毫无意义的闹剧。

温煦钧浑然不知这些变化。

他只是低着头,看向正坐在办公桌后,这个分明被冒名顶替了的“裴陌”。

“……这件事,很重要?”被他盯着的人问,“为什么重要?”

温煦钧没有预料到他会问这个。

因为并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温煦钧给不出答案,只是无声蹙了下眉。

为了计划不被打乱,能让他顺利收购裴氏的大楼——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够有说服力。

收购大楼的确是笔很划算的买卖,但就算做不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至于让温家的家主也开始被拐得神神叨叨、打听最有效的驱邪道观,亲自来裴氏找人。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又还能是为了什么?

“温家主不想让我迁坟,是不是?”那人撑了下桌沿,站起身,“我是一定会带他走的。”

温煦钧想不明白,匪夷所思盯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迁温絮白的坟,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算这个冒名顶替了身份的“裴陌”,真要把墓挖开、把碑砸碎,把温絮白的骨灰带去没人知道的地方……又怎么样?

他和温絮白并不熟,连那场葬礼也没有亲自参加。

况且那个温絮白,也不可能会愿意看见,死后的骨灰居然被放回温家。

温煦钧就算再不了解这个弟弟,也很清楚这一点:“迁坟的事和我无关,我不做干涉。”

已经起身去拿外套的那个“裴陌”,听到这句话,就仿佛得了什么最后的确认,点了点头。

“温家还有他的遗物吗?”这人甚至还问温煦钧,“如果有的话,我可不可以买走?”

温煦钧蹙着眉摇头。

温家早就没有任何和温絮白有关的痕迹了。

温絮白离开前做的那几件事,彻底激怒了温经义——毕竟没有哪个家族子弟被放逐前,会一丝不苟地把家主揍一顿,再拆了家里的训诫室。

所以,温絮白一走,温经义就狂怒着抹去了这个逆子留下的全部痕迹,连温煦钧和温煦泽也受牵连,不得不搬出去住了一年。

因为那间训诫室一直是用来惩罚继承人的,温家只有一个继承人——而“揍温经义这个老王八蛋一顿”,是温煦泽念幼儿园时,刻在书桌内膛里的话。

他们两个就这么受了无妄之灾。

温经义不由分说地认定了,温絮白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为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