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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关系,交朋友不是查户口,不愿意说那就不问。

没人介意这个,因为他们认识的cypress,已经是个无比真实、完全触手可及的人。

那是个诚恳过头、认真温和过头、非常非常好——以至于你完全不舍得去逼问他,完全狠不下心让他难过的人。

这就完完全全足够了。

这就足够二十几个人大半夜跑过来,吃饭喝酒聊天扯淡,等着时间的指针走到十二点,等着吃蛋糕。

等着过那个cypress梦寐以求的生日。

“臭小子,自己盼着过生日,自己都不知道。”有人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怎么会有人迟钝到这种地步?”

“就是,过生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旁边的人接话,“总不会是……嫌过生日也不够帅吧?”

这话一出,剩下的人居然集体陷入沉默:“……”

还真是……非常有可能。

非常非常有可能。

可能在cypress对“帅气”的严格要求里,“十分期待过生日、十分盼着亲手切生日蛋糕、十分想戴王冠对生日蜡烛许愿”这种事……或许也是坚决一定不能承认。

但朋友可不管这个。

朋友就是拿来互损、互相揭短的。

所以,时间来到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打扫干净了全部战场。

餐桌的一侧放着他们给cypress留的小碗菜,每样都留了一小碗——还有一大碗米饭,上面什么菜都有,热腾腾堆到冒尖。

还有一杯加了冰球的可乐,冰球是姜汁冻的,是种很漂亮的琥珀色。

这部分暂时保留,以防过完生日的cypress吃蛋糕没吃饱,又想大口喝可乐、大口吃饭。

剩下的一律全都清理干净。

房间被重新迅速布置好,呼神护卫暂时变得不那么威风凛凛,身上多了相当俗气的彩色纸拉花和气球。

特地带来的蛋糕放在最中间,在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准时插好蜡烛点火。

“就不给你关灯了。”负责点蜡烛的设计师最年长,按年纪能当其他人的父兄,“你腿不好。”

中年设计师嘱咐:“小心点,慢慢地走,别撞上桌子。”

他的声音落下,房间里的寂静忽然被打乱,有几道呼吸变得压抑急促,又被死死咬住牙压下去。

暖房是不能有任何一点不高兴的——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