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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敛:“此事还是让我去跟太子说明吧。”

凶猛的游隼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心有戚戚。

他到底多认识太子几年,有几分薄面。裴酌天资聪敏,但年纪尚浅,贾敛不忍心看他被太子责备。

“雪粒是我抓的,不关贾大人的事,大人回去吧,嫂子做好饭等你了。”裴酌挥挥手,弯腰搬起笼子,费劲地上台阶。

雪粒乖巧地依偎在笼子一角,丝毫不添乱。

太子别院的守卫不认识裴酌,但认识雪粒,见雪粒奄奄一息,惊道:“你把它怎么了?!”

裴酌把笼子放在门槛前,拍了拍手:“烦请禀报太子殿下,他的鸟,吃了我的花生,出来商量赔偿事宜。”

两守卫面面相觑,是他们听错了吗?是来找太子要说法的?

“太子不在府上。”

“那我等他回来。”

守卫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飞快跑去通风报信。

……

萧循听说鸟儿犯事的时候,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从兵部打道回府,刚下马,就看见裴酌抱臂看着他的雪粒,一脸冷然。

雪粒看见主子,在笼子里撞了撞。

萧循伸手把笼子解开,雪粒立刻跳出来,凶猛的禽王躲在主人脚后跟,探出半个脑袋:“咕咕……”

贾大人回去后,左思右想,觉得这事不能裴酌一个人扛,刚端起碗又放下,疾步如飞地跑去太子别院。

见太子刚下马,暗道幸好来得及。

裴酌告状:“太子殿下,你对它有点溺爱了。”

贾大人一个箭步冲上前:“请太子不要怪罪裴公子!”

萧循:“……”

要不你再听听他的语气。

一道暗影飞来,附在萧循耳边私话。

萧循目光一转,落在裴酌的手腕上。

雪粒绑刀片是为了被捕时可以挣脱逃生,却差点误伤裴酌。

游隼茹毛饮血,萧循怎么也想不到,它居然放着鸽子不吃,去刨裴酌的花生。

萧循转身,将雪粒塞回笼子。

“是我溺爱了。”

裴酌轻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再溺爱雪粒,它搞破坏的时候,该抓就得抓,其下属有顾虑畏手畏脚,究其原因,就是太子平时对游隼太好,他的手下认为游隼可以破了规矩。

贾大人觉得自己来得很寂寞。

萧循:“我请二位用晚膳,略表歉意。”

贾大人哪里吃得下,他说自己妻子已经做好饭了,恍恍惚惚地走了。

裴酌这顿饭当然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