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

裴酌顶着一张普通的脸,管事话音一落,周围人都朝他看来,想看看管事嘴里的人有多倾国倾城。

看完都很失望。

“……”

这个时候就不必要拍马屁了。

裴酌看足热闹回去,恰好二皇子从宫里放归,骑着马一身红衣,归心似箭。

萧绯从马上下来,站了一早上,听皇帝评议三甲,听得他都快困了。

阿肆侯在门口,连忙迎上去,“主子,主子,有大事。”

萧绯睁了睁眼:“嗯?”

阿肆:“隔墙有耳,咱里面去说。”

裴酌和萧绯打了个招呼,进了大门,没有其他人,萧绯让阿肆直接说。

阿肆神情隐秘而兴奋:“状元是不是叫姚靖?”

萧绯:“……呃。”

裴酌今早看了红榜,替他回答:“是。”

阿肆道:“状元郎在西城买了一座院子,备考科举,属下本来想去打听打听状元的喜好,谁知让我听到了他的表妹和丫鬟交谈。”

二皇子不上心科举,朝廷新贵不结交就变成太子党了,阿肆只能遵丽妃的命,替二皇子上心。

“原来姚靖是用她夭折兄弟的名义考科举,状元郎是女的!”

萧绯:“哦。”

阿肆:“太子负责科举,出了纰漏,没有验明举人身份,任由姚靖欺君罔上,主子应当马上进宫参太子一本。”

萧绯反应过来:“皇兄犯错了?”

阿肆:“是,事不宜迟。”

萧绯跃跃欲试:“你是说,皇兄也不知道?”

“谁说太子不知道!”

裴酌横插一句,状元是凭本事考的,因为储君之争刚考上就获得欺君之罪,也太倒霉了。

萧绯扭头看他。

裴酌面不改色地编:“太子会犯这种错吗?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怎么偏偏你去打听,就偷听到如此机密?”

“你着急在陛下面前揪兄长的错处,适得其反。”

“况且,陛下只会认为太子未曾娶妻,身边无一女子,状元女扮男装,太子看不出来,情有可原。”

萧绯恍然:“对,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阿肆,不可低估太子。太子既然敢让女子做状元,必然留有后手。”

阿肆背上蒙了一层冷汗,好险,差点就中计了。

裴酌看着二人的反应,唔,怎么比他还深信不疑?有关太子的洗脑包这么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