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不是很赞同道:“恰是因为对殿下严格,更要对儿子一视同仁。太傅一定会撵着他儿子起床。”

萧循嘴角微弯了一下,道:“太傅曾提起过,他的长子裴先觉的名字典故。”

李如意:“是什么?”

萧循:“平日多读书罢。”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萧循问:“派人去查黔桂总兵,有眉目吗?”

李如意:“送裴酌来的人都找不到了,属下已经派人去黔南找蒋玉贵。对了,李二说有重要线索汇报。”

……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裴酌难得早起一个时辰,伸了个懒腰,脑海里出现诸葛武侯的诗句。

鞠躬尽瘁的诸葛尚有这般日子,人生应睡则睡。

噢,他做了个什么梦来着?

好像是梦见自己的珍贵睡衣让人偷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裴酌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挪步到窗前,对着缝隙一看——

??!!

他的内裤呢?

被风吹跑了?

裴酌连忙出门,绕着屋子前后左右找了三圈,又用椅子垫高,扒着围墙看看有没有落到外边。

没有。

裴酌返回案发现场,仰头看了看乌鸦巢,也没有叼去做窝。

他确认自己的内裤晾晒方式和睡衣一样,轻易不会被风吹跑。

被人偷了?

他乌鸦嘴了?

裴酌刚睡醒红润的脸色变来变去。

为什么只偷内裤?变态吗?

……

萧循看着自己案前的布包。

李二的重大发现。

因为太过重大,不敢自己上手碰,像抢劫一样用一条干净的布巾猛地包住,直接送到太子案上。

萧循打开布包,沉默了。

这不是……

“出去。”

李二和李如意退到门口。

李二道:“殿下,您拉一下试试。”

萧循闭了闭眼,伸出手去,拇指捻了捻布料。